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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TAART 藝術家專訪】圖像的譬喻,Ballboss 以紙張為舞台,以繪畫為修辭
「我好像不想要,就這樣子放過了這個筆觸⋯⋯。」這是一心原以導演為職志的Ballboss,幽默戲謔地的心境告白,形容自己從綁手綁腳,到逐漸享受繪畫過程。不論繪本《出大甲城》到實驗性插畫展《球老闆不動產》,仔細觀看Ballboss的作品,似乎都戲劇張力十足,紙本作品之餘,更像是裝置,甚至是觀念藝術,捧起全新繪本作品《樹可能記得》,每一頁都像是一齣新的劇目,機緣使然與「開窗計畫」的原畫一同被帶到亞洲插畫藝術博覽會,本週末不如前往承億酒店,從齊東街日式宿舍裡與房舍緊擁共存的巨大榕樹開始,且聽Ballboss娓娓道來。

紙張與舞台的距離

一張紙和一座舞台的距離有多遠?對於身兼插畫家、劇場導演、繪本作家、策展人等多重身份的Ballboss而言,答案既是風馬牛不相及,也可說是分毫不差!原來準備赴英國研究所攻讀動畫導演的他,行前才得知系所異動,只能改上插畫課程,對於手繪相對陌生的他,很快就發現,在越小的紙張上畫圖,越講求手的控制精準,他體認到此等功力需要長時間的磨練,絕非一蹴可幾,若能放大之後再畫想必比較放鬆,靈機一動之下,他拿出多張紙,大筆一揮,找到適合自己的線條,最後再把它翻拍下來,全部都進到電腦裡面做數位拼貼。

留英期間,在多元文化認同的衝擊下,作為異地遊子的他,一面學著畫插畫,一面思考自己的認同,並在歸國後以同樣的目光審視這片他長大的土地,他的眼光不只侷限於台中大甲,家中唯一掛的一幅畫,是美國大都會博物館館長授權翻印的一張,航海觀測員繪製的「古台南台江內海的地圖」,而今年的繪本《樹可能記得》不僅僅畫的是追尋舊台北城的記憶,更是他首度發行國台語雙語繪本。

▲〈忠孝東路:左〉

樹可能記得

2024年Ballboss年度重點計畫之一,即由國立臺灣文學館出版之國台雙語繪本《樹可能記得》/《樹仔凡勢猶會記》——原以為會演變成植物圖鑑,沒想到卻意外發現了舊台北城的歷史記憶:居民們原先只是想要保留齊東街日式宿舍周圍的老樹群,然而有抗爭經驗的前輩指出,必須保留歷史老屋,附近的樹木才有留存下來的機會,於是從屋舍修繕紀錄,看到戶口名簿資料,才發現日本人離去後,竟有國民政府官員曾經在此居住,這些來來去去的居民橫跨好幾個世代,當下都以為自己主宰著這些房舍與植栽,轉眼間卻都如塵埃般煙消雲散,曾經住在這裡的人究竟是誰?樹可能記得。

▲〈樹可能記得:樹與公寓〉 

▲〈樹可能記得:綠色樹島〉 

▲〈樹可能記得:三板橋街的古道〉

 

開窗計畫

「開窗計畫」源自於2018年台中旅宿業者的邀請,原意是向旅客介紹台中的日常之美,Ballboss以特大的篇幅描繪在地人真實的住家樣貌,例如一對台灣與土耳其夫妻家中的冰箱,充斥了飲食與生活文化衝突共存的奇特美感:伊斯蘭紋飾的器皿盛裝著台式醃肉,成了令人會心一笑文化融合的縮影。此系列繼續發展至今,還畫過在按摩店工作的阿河、從外地到台中打拼的櫃姐Vita、住辦合一,下樓即是上班的Lion。去年畫稿更是被製作成實體窗戶裝置,在國立臺灣圖書館展出,「開窗計畫」仍在進行,尚有無限可能。

▲〈開窗計畫:Gigi的冰箱〉

▲〈開窗計畫:Lion家樓上〉

▲〈開窗計畫:阿河的養生館〉

▲〈開窗計畫:Vita的窗景〉

 

與墨色共舞

Ballboss的創作題材與手法都十分多元,他坦承自己不願意以單一的身份角色定義自己,他畫插畫、導演舞台劇、出繪本、辦展覽,都是為了找到能說出他腦中故事最適切的方法,他說自己工作的本質很像一種譬喻,「把一個比較難解釋的現象、狀況,或觀察譬喻成一個簡單的句子」。創作至今,Ballboss提筆時已不再憂心畫面敘事的力度,而是想著如何與墨的顏色和整體畫面多多相處;原來比較容易緊張與目標導向的他,找到了細細玩味故事構圖的從容:每一抹筆觸,與墨染開的樣子,是否還有更多的可能?雖然工作的程序看似一模一樣,這些年來累積的信心,讓他正視線條本身的美感,不再惦記服貼規矩的情節,而是與更抽象的墨色翩然共舞。

 

STAART亞洲插畫藝術博覽會
▍公眾展期|2024年12月20日 - 12月22日
▍展覽地點|高雄承億酒店14、15樓 (高雄市前鎮區林森四路189號)
▍主辦單位|承億集團、STAART亞洲插畫藝術博覽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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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llbo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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